128年前,法国在对马达加斯加实施殖民扩张的战事中,对王室进行了极其残酷的处置。国王与两位高级将军被处以斩首,三具头颅随后被带回法国,长期安置在巴黎的博物馆展柜中,成为殖民统治阴影的象征,提醒人们这段历史的暴力与掠夺。 8月26日,法国文化部宣布归还了三具萨卡拉瓦人头骨,其中一颗被推断为托埃拉国王的头骨。托埃拉于1897年在法国军队的攻势中丧命;另外两颗则属于与国王并肩作战的两名将军。这次归还也是法国在2023年通过的一项法律首次正式执行,该法律允许将人类遗骸送回原生国家举行葬礼。 这项法律的实施,标志着法国在处理殖民时期遗留物方面进入一个新阶段。法国方面表示,归还头颅并非仅仅是物证的返还,更是对历史创伤的一种正名与和解的尝试。归还仪式的举行,既是对受害群体的悼念,也是对马达加斯加文化自决的一次肯定。
在19世纪90年代,法国军队征服了马达加斯加西部的萨卡拉瓦王国,将其并入新设立的法国殖民地体系。萨卡拉瓦人是马达加斯加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其聚居区覆盖了岛屿约三分之一的面积,他们的历史、语言与文化对全岛有着深远影响。殖民者的入侵与长期对抗,伴随着血腥的战争与政治压制,托埃拉国王及多名高级官员也在这场冲突中丧命。 这些头颅长期由法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收藏,直至本月26日,在法国文化部举行的仪式上完成正式移交。仪式现场,来自马达加斯加的代表团与法国方面的官员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象征性地开启了两国在历史记忆层面的对话新篇章。 马达加斯加文化部常务秘书费特拉·拉科通德拉索瓦在仪式后表示:“我们对法国归还这三颗头颅表示欢迎,其中包括萨卡拉瓦人托埃拉国王的头骨。马达加斯加约三分之一的人口与萨卡拉瓦人有共同的血缘与文化渊源。”他的话语强调了归还背后深层的历史与族群认同问题。 马达加斯加通信和文化部长沃拉ミ兰蒂·唐娜·马拉在同一场合指出:“托埃拉国王以及其他人的遗骸并非收藏品,而是无形的、不可磨灭的纽带,连接着我们的现在与过去。128年来,它们没有回到马达加斯加,这对萨卡拉瓦人来说始终是心头的创伤与痛楚。”他的表述强调了情感与历史记忆的重建意义。 马达加斯加文化部表示,将对这些头颅进行重新安葬,确保它们以尊严回归本土。这一决定被视作对祖先与族群历史的一种纪念性回应,愿以恰当的仪式和安葬方式结束漫长的分离状态。回顾这一系列事件,2023年通过的法律为此提供了法理基础。2017年,法国总统马克龙曾公开表示,希望在未来五年内创造条件,将非洲文化遗产暂时或永久归还非洲大陆。他随后指示相关机构起草报告,建议将殖民时期掠夺的数千件非洲文物从法国博物馆中撤出并归还给非洲国家和地区。这一系列举动,反映出欧洲与非洲在文化遗产归还问题上的持续对话与变革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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